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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享受寻找芒果的过程。几乎每一天,他都要吃下至少4-5个不同的芒果,他也得以跑遍了南方,满足了自己爱吃芒果的味蕾,也看遍了沿途的风景。
作为一个钟爱芒果的人,郑鹏飞找到了一份理想工作。因为疫情导致的交通不便,他的海外婚礼策划公司经营困难。为了生存下去,他决定带着自己的团队转型。因为太喜欢吃水果,尤其是芒果,他决定彻底放弃原来的工作方向,成为一个在拼多多上卖芒果的电商。为了寻找更好的供应链,他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芒果产区。从广西百色的右江河谷,到海南的三亚,再到四川攀枝花,尝遍了全国数十种芒果品种,也在追逐芒果的这一年中,找到了新的生活意义。
享受寻找的过程
六月,郑鹏飞从北京出发,驱车前往公里以外的芒果之乡广西百色。在那里,贵妃芒刚刚上市,新世纪芒、金煌芒、红象牙芒、桂七芒也即将成熟。吃到第个芒果的时候,他终于有了一个百色人的味觉修养。他说,在百色的田东县吃一口桂七芒,才知道芒果能这么好吃。“有很浓的果香味,吃起来口感比较糯和有嚼劲,甜度又适中,吃完后唇齿间会有淡淡的青草味。有一种大自然的味道。”仅仅是往北再走一点,到了另一个著名的芒果之乡田阳县,味道也会有一些不同。“不一样主要在于口感的‘后劲’。田东的芒果吃起来更醇厚,芒果香更浓郁,留香也更久。”钟爱芒果的郑鹏飞很幸运。桂七是广西种植的芒果品种中比较特别的一个。在移动互联网时代,尽管人们可以吃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应季水果,但对于广西以外的人,桂七芒仍然是难得的品种。因为口感特殊,不是所有人都爱吃,所以产量并不多。通常在两广之间就把每年收下的桂七芒消化完了,并不轻易运往其他地方。·
桂七,之所以叫桂七,是因为它是七月份成熟的,故名桂七。广西百色田东县的桂七品质极佳,号称“芒果之王”。一个月后,郑鹏飞如愿品尝了广西百色市几乎每一个县城和每个镇的芒果。在那里,他学会了当地关于芒果的许多吃法,“青芒果可以切成小片蘸辣椒粉”,“没有完全成熟的果子还会用来腌制泡菜”。但田东的桂七芒依然占据了他心目中的第一位。出了田东,哪怕是在两县交界处,芒果的口感、形状和色泽都不一样。他把那些好吃的芒果品种和出产的村子都记录下来,好作为日后的供应商。他的下一站是海南。在三亚一座种满芒果的山上,郑鹏飞的手机信号丢失了,他只好扯着嗓子和同伴互动,朋友在山的那一边,对方也大声回应自己。他们都被对方逗笑了。在山里生活的时候,每个人好像都变小了,享受着一些简单的快乐。海南岛常夏无冬,种植芒果的历史悠久,是中国芒果主要产区之一。中国芒果集中在广西、广东、海南和福建南部,云南偏南部以及四川攀枝花地区,区域间协调可以实现全年产出供应。最早上市的芒果产地是海南,从1月份一直到5月份。5月份到8月初的主要产地在广西,四川攀枝花的芒果季则是8月到10月。郑鹏飞的这趟旅程,就是希望能趁每个区域芒果成熟的时刻,找到当地最好吃的芒果品种和产区,在自己店铺里实现芒果的全年供应,从而保证每个月份的芒果口感都是最佳的。不凑巧的是,来到海南的时候,芒果季已经过去了。郑鹏飞立刻前往攀枝花,希望赶在8月攀枝花的芒果上市季之前,找到那里最有名的芒果。他找到了。四川攀枝花市最有特色的芒果叫做椰香芒,因有淡淡的椰子香而得名。因为口感特别,挂果率低,价格不菲,被称作芒果中的“爱马仕”,是芒果爱好者的宝藏品种。过去一年,为了寻找芒果,郑鹏飞去过全国芒果产区最远最深的山间。现在的他能分辨同一产区因为不同山头光照和水土的不同,芒果口味的变化。“比如山里的往往比田间的芒果好吃,虽然后者看起来个头更大,也更漂亮。”他享受寻找芒果的过程。几乎每一天,他都要吃下至少4-5个不同的芒果,他也得以跑遍了南方,满足了自己爱吃芒果的味蕾,也看遍了沿途最好的风景。只是寻芒之旅并不总是新鲜有趣的,琐碎和疲惫才是创业者的日常。他的一位创业伙伴林永荣说,我们原定每周五开会复盘,但几乎每天我们都要讨论果子的销售和供应。销量上来了,供应跟不跟得上?开发新的供应地点,就要重新寻找采摘工人、打包工人,每个产区打包的成本也要重新核算。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。·
芒果采摘后,在果园里完成初选后,会被送到郑鹏飞仓库的芒果预处理中心,再经过分拣、打包、贴单、装车,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消费者手中。摄影:何淞荧由于新的芒果供应产地常常找不到合适的工人。许多采摘、打包和上货的工作都需要郑鹏飞和几个团队成员一起参与。在山里不能点外卖,饿了只好啃几个芒果充饥。他记得,有一回在海南三亚的果园,工人采摘完就离开了。剩下几万斤的水果没人上货。已经是深夜12点,郑鹏飞和几个合伙人只好自己一箱箱搬上车,几乎搬了一夜。新起点
寻找芒果之前,郑鹏飞拥有一家婚庆公司,在北京最繁华的国贸商圈,为新人们策划浪漫的西式婚礼,地点通常是在国外的度假胜地。阳光和沙滩是那时他朋友圈里常晒的风景。年新年,他还有场婚礼正在筹备。他已经想好,今年团建要带着团队一起去塞班度假。新冠肺炎疫情把一切都改变了。因为无法去国外举办婚礼,很多新人退款,也没有新订单。每月的店租、员工工资等仍需支出,郑鹏飞的公司很快就陷入了困境。还能做些什么?同行们纷纷开始转做国内的婚礼策划,但郑鹏飞觉得疫情下婚庆行业一时难以好转。即使做国内的婚礼现场,也无法维持过去的经营。他打算重新出发。然而疫情期间,衣食住行都受限,电商于是成了许多创业者的选择。为什么是水果?答案很简单:“因为爱吃水果,非常爱吃芒果。”每当看到不同的芒果品种,郑鹏飞都有想尝试的心情,有时看到长相特殊的芒果,也不忘拍照纪念一下。最初,他在朋友圈试着卖亲戚家的樱桃,每天有几十个订单,这才有了转型做水果电商的灵感。但水果电商和婚庆公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,郑鹏飞必须要经历转型阵痛期。和过去从事婚庆行业不同,郑鹏飞的店铺客户从服务敏感人群变成价格敏感人群。为了能至少把售价调整到市场中下层的水平,从包装的耗材到纸箱,每一环都要去仔细打磨成本,一点一点“抠”价格。由于缺乏经验,在网上寻找供应商时,也经常遇到不诚信的卖家。“说好今天发货,要过好几天才能看到物流”,有时发来的果子和最初谈好的标准也完全不同。他这才下决心要跑遍芒果的供应产地。有时,收果的山头太远,车辆进不去,郑鹏飞要负责把芒果从果农家中拉出来。每个芒果产地都有最远最偏的山头,去云南产区的时候全程没有高速,一路都是沿着悬崖峭壁而建的国道。白天进山,晚上又通宵搬运果子下山。确定了供应链后,销售也是个难题。郑鹏飞最终选择了拼多多,因为这里支持的农产品门类相比更加丰富,而且虽然一开始订单量不多,日销量只有十来单、几十单,但随着对平台规则越来越熟悉,订单量也翻倍增长。“我记得去年6月6日我抵达百色,到10号左右,一天的订单就有多单,没过几天,就增长到0多单,这对我的信心是一个极大的提升。”并且,拼多多本身起家于农产品,在创立初期只卖农产品,平台自身逐渐摸索出了农产品批量上行的模式和算法。郑鹏飞学会了以商品流运营的方式,精准匹配到喜欢芒果的消费者,还学会了根据不同的收货地址,来分配不同熟度的芒果;并逐渐掌握了一套完整的“芒果成熟度”知识普及,以解答北方消费者们的好奇“为什么芒果收到后还是绿的?”截至年7月,作为一个水果电商新人,郑鹏飞的拼多多芒必达水果店今年以来累计销量约万斤,日订单稳定在0单以上。团队也由最初3人迅速扩张到40人。·
今年至今,郑鹏飞的店铺已卖出近万件、约万斤芒果,日订单稳定在0单以上。摄影:大风订单量上去之后,郑鹏飞发现,客服也是个不小的难题。不时有顾客因为水果的轻微磕碰,要求整箱索赔。由于平台对商家的要求高,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成功。偶尔有客户为了能退款,会来跟客服说,水果吃了,家里人不舒服,甚至要求赔偿医药费。起初郑鹏飞觉得很委屈,还会和客户争辩:怎么证明你医院的呢?“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,因为换位思考一下,收到坏果的心情也会很差,所以就更注重从自身内部去完善,品质我可以把控严格一点,收果子的时候从源头上就做好,包装也做到最好,减少售后发生的可能性。”一个梦想
今年是芒果的丰收年,广西百色的芒果产量达到90万吨以上。郑鹏飞的芒果供应也因此有了保障。·
广西百色田东县被称为“芒果之乡”,收获时节,漫山硕果。摄影:大风但事实上,每年四月,百色的果农们都会失眠好几天。百色右江河谷是中国四大干热谷之一,这里的土壤土层深厚、肥沃、耕性好;加上属南亚热带季风气候区,冬春少雨,春季回暖快,非常适宜芒果种植。但春季多雨,四月经常下冰雹,一旦遇上持续的冰雹天气,生长中的果子就会被打烂,当地的果农说,严重的时候,整片山的芒果都不能要了。等到芒果的成熟期,夏天也到来了,大热天里,果农需要除草、修枝、摘果子,中暑是常事。因为收成不稳定,加上种植芒果的辛苦,很多年轻人都不愿意留在家里经营果园,留在家里的果农以老人居多。可老人们不懂电商,不知道怎么把那些成熟的果子销售出去,在滞销的年份,通常会拉着三轮车去就近的市场上售卖果子。第一次去百色,他的团队也遇到一家果农,果子质量很好,但因为地理位置不好,路况差,没有人进来收芒果。眼看就要烂在地里。郑鹏飞和他的团队主动进山收,山路不好走,就请当地的“爬坡王”们进山搬果子。同样的故事还有很多。那时,郑鹏飞去陕西开拓苹果的供应链,打算丰富店内的水果品种,遇到一位70多岁、独自打理家中的果园的老人,“她的苹果质量很好,果园也打理得很漂亮。但是因为没有销路,只能自己推车去市场上卖”。郑鹏飞决定,要帮老人把剩下的苹果都卖出去。借助新电商平台,他很快实现了这个承诺。果农的故事看得多了,郑鹏飞决定开一个专门的扶农店铺。把自己的利润压低,帮助更多的果农。郑鹏飞说,虽然做水果电商以来,比过去做婚礼策划累得多,但他找到了这份工作更多的意义,并不想再回到原来。他希望能够发挥自己的力量,帮忙解决很多果农销售难的问题,为助力乡村振兴尽一份力,也让更多的年轻人愿意回到家乡。·
郑鹏飞、黄庆师的拼多多店铺日常坚持开直播,给消费者展现最真实的采摘和打包芒果场景,以此提高购买率。摄影:何淞荧在拼多多入驻以前,当地的芒果销售主要依靠其他电商。郑鹏飞的供应商之一、33岁的黄庆师在田东有一片老树芒果的果园,过去他们自己做微商,“每个季度大约能卖掉几万斤。”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拼多多的店铺运营之后,一天的销量就赶上了过去一个季度的销量。最明显的感受是,“不存在滞销了”。因为确实好吃,8月,拼多多“百亿补贴”加持的“农货节”选中了他们的芒果。·
郑鹏飞(后)和黄庆师(前)从供需关系转变成了合伙人关系,各司其职,配合卖果。摄影:何淞荧自己的果园已经远远不能满足郑鹏飞网店的销量,他也开始帮忙联络更多的供应商和果农。现在,黄庆师出外打工的想法已经彻底消失了,他想留在家乡,不光是给自己卖芒果,也帮助其他果农把芒果卖出去,“这就是我现在的梦想”。郑鹏飞也有一个梦想,但得等到退休后才能实现。他悄悄说,“希望拥有一片自己的果园。”但更多时候,他思考的是现在的目标。要在未来两年牢牢占据拼多多水果类电商的前几名。还要依托芒果,再辐射更多的水果。做行业领先的水果电商。来源:环球人物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责任编辑:邱雪审核:葛楠